【苏越/AU】烙印 01-02

起名废材,拿起手边书,打开第一个词就是本文的名,还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这篇文是英国维多利亚末期的AU文,写这文的原因。。。一定是我脑抽了。。。

反正写都写了,坑多不怕。。。


  01


  百里屠苏站在街边的路灯下,天色已晚,灯上烛火的微光映着钟楼上的古老大钟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大钟的分针向前移了一步,正指着十二点的位置,钟楼里的诸多齿轮迅速转动着,与之联在一起的皮带扯着顶部镶嵌着铁片的钟锤猛猛敲击着阁楼里暗藏着的铜钟,沉闷的声音从阁楼敞开的窗户里传出。。。


  “当。。。”


  屠苏听着那厚重但又有点的声音头脑有点发麻,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数着,一声,两声。。。八声。。。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于是他意识到,自己被某人放了鸽子。嘴里的烟燃着,屠苏用力吸了一口,狠狠的吐出来,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舒展开,然后随着飞驰而过的马车消散在空气里,顺便还带着他一脚泥。


  嘴里咒骂了一声这该死的放人鸽子的人今晚找情人就应该不举,屠苏把目光投向了对街的小公园。这个公园在这座小城里很有名,不是因为有什么秀丽风景,而是因为这里一到晚上就会成为寻找一夜情的场所,没人公开,但是知道的人却都心知肚明。


  屠苏把手插到口袋里,叼着半根烟,缩着脖子快步走过满是泥水的街道。


  离公园门口不远的小径边坐着一个人,在路灯那种昏黄光线下,如同一副加了过度明暗效果的油画。屠苏注意这个人已经好一会了,似乎从太阳落山开始,这人就在那里没有动过。


  没有考虑,屠苏走过去,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


  那人慌张的抬头,眼中带着浓稠的雾气,似乎随时会聚成水滴。


  屠苏的目光迅速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穿着昂贵的毛尼大衣,金色的镶边丝线在黑暗里闪着微光,一个富家子弟。屠苏自认流连舞会,认人无数,但他并不记得这城市里哪家少爷长的如此这般模样。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跟家人吵了架误跑到这里,还是什么更为直接的原因,反正屠苏对这人充满了兴趣。他把还剩下半截的烟屁股丢在地上,用鞋底踩灭,从嘴里吐出最后一口烟,说:“COME ON。”


  男人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屠苏有点不奈的伸手去扶男人的肩膀,却被男人侧身躲了过去,因为快速运动而敞开的衣领中渗出一丝轻香,混合着公园里新刷的油漆刺鼻的味道让屠苏有点不奈,他鼻腔里轻哼出声,冷冷看了男人一眼,把手插回口袋,转身就走。


  男人张开一直咬着的嘴唇,发出一个短促的音,想说些什么,但终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无人的小巷里穿行。 


  屠苏把男人带到一幢两层高私宅的后门,这里是他的房产,无人打扰。打开门,屠苏熟练的从门边架子上摸到一根蜡烛点燃,他把蜡烛插进烛台里固定,回头却还看到男人站在门外徘徊。屠苏举着烛台依在门边,火光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把他们扭曲的影子投射到冰冷的石墙上,像是两个隐藏在黑暗里,永远无法窥见阳光的怪物。


  看着男人的不安且犹豫的脸,屠苏说:“我从不勉强人,如果不愿意,请你离开。”


  男人抬起头,脸色苍白,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拳,沉默的进了屋。


  既然已经答成了某种协议,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屠苏把男人带到二楼的卧室,推上床,吹灭蜡烛,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


  02  


  丧钟的声音浑厚而悲凉。


  百里屠苏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买教堂边上的这间宅子。


  翻身过去,才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冷了许久,屠苏立即就清醒过来,他抓了抓散乱的头发,想着昨晚应该做的再激烈一点,省得让人还有力气不辞而别。


  丧钟一声又一声,吵的人无法入眠。


  屠苏索性不睡了,他抽了条薄毛毯裹住下身,赤着脚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撞击着透明的杯壁,舒展着,散发出特有的香气。拿起杯子,屠苏喝了一口,斜眼看到桌上另一只倾倒的玻璃杯,顺手扶正了,也倒上了酒。脚下的地毯并不是太好,波斯的次级羊毛刺的他脚心有点痛,屠苏只得去寻找不知道昨夜被丢在哪里的拖鞋。


  马车车轮碾压过青石地面的声音在教堂门口愕然停止,屠苏知道好戏即将上演。他从沙发后面找到被抛弃的那只拖鞋,满意的走到窗边。推开窗,他摇晃着酒杯看着教堂门口停下的那辆黑色马车,穿着漆黑礼服的抬棺人们正从马车上抬下一具奢华的棺木护送进教堂。


  “一大早就有兴趣看别人的葬礼?”有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屠苏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钟声吵的人难受。”屠苏回答。


  欧阳少恭看了一眼桌上盛着酒的杯子,笑着说:“好难得,酒都倒好了。”说着便要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屠苏眼急手快的夺过杯子,把它放到一边,又从酒柜里拿出一只干净的杯子丢给少恭。


  “要喝自己倒。”


  少恭的脸色变了变,但依然不紧不慢的倒上酒:“人是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屠苏又回到窗前观看那场也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葬礼。


  少恭走边窗外,与屠苏一起看着下面的街道。教堂矮墙前已经聚集了一些参加葬礼的人,他们正三三两两的穿过两边开满蔷薇花的石道向着教堂大厅走去。


  “不要惦记人家了。”少恭喝了一口酒,下巴向着窗外的某个方向抬了抬。


  屠苏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一个年轻男人正搀扶着一个哭泣的少女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那个男人正是昨晚的那人。


  “知道他是谁吗?”少恭轻笑着问。


  屠苏虽然不认识男人,却认识男人搀扶着的那个少女。帽子上垂下的黑色薄纱遮不住那年轻的美丽脸庞,本地贵族,陵家的千金--芙蕖。看着芙蕖和男人头靠头说话的亲密样子,屠苏突然想起,陵家长子早年去维也纳学习音乐,很少回家,这人不会就是陵家的长子?于是,他试探着回答:“陵家长子。。。陵越?”


  少恭点了点头,一脸赞许的表情:“你很聪明,一点就通。”说完,便一口喝完杯中酒,意犹未竟的舔了舔还残留着一丝酒意的唇角。他走到桌边,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对着光,看着红色液体攀爬在杯壁上,悠悠的说:“这次买的酒真不错,早知道就应该屯上几桶,等到圣诞节前夕再高价卖出,狠狠的赚上一笔。”


  屠苏并没有附和,显然他对少恭的敛财之道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执着的把话道依旧停留在陵家上面:“说来听听,陵越的事。”


  少恭哼笑出声,带着点嘲弄的语气说:“你不会真对人家有兴趣了吧?”


  屠苏果断回答:“不,只是想听听。”


  少恭收了笑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少动这方面的心思,不要忘记,陵家老爷的死和你脱不开关系。”


  屠苏听了,没有回答,他看着陵越苍白的无血色的侧脸,目光无法停止的滑向被白色衣领紧紧包裹着的脖颈,那里还残留着昨晚遗留下来的红色痕迹。屠苏的心脏没有来由的狠狠抽痛了一下,他深深吸了口裹着晨雾的湿润空气,感觉着命运之神无情的抽打着他的身体。松开手,屠苏看着手中的酒杯脱离他的掌控后随着地心引力向下坠去,红色的液体翻洒在爬满外墙的蔷薇花上,把一朵朵白色的花染成了红色。


  自作孽,不可活。。。


  教堂最后一声钟声中夹着一丝玻璃落地的清脆声音,陵越似乎听见有人在轻轻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停下脚步,下意思的转身看向教堂边那栋二层青石小屋,二楼靠着街边的窗户大开着,白色的透明窗纱被风轻抚涌窗外。。。哪有什么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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