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日暮苍山远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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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最近好勤快。



想来想去,还是想把果儿拉成常驻角色的 11


  韩彰和纪赛花来到皇亲花园门口,叫了门。


  白玉堂藏在一边看了全过程,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他都不知道啊,自己那个老实无比的二哥,能与纪赛花一唱一合,演的还真像那回事。


  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韩彰不是得点,主要是纪赛花长的很美,那种与大家闺秀不同的带着点初露锋芒的媚态,让庞昱一看到,就丢了魂。


  白玉堂看着庞昱那种明目张胆的贪色眼神,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后面的事,他都不用再看,就知道结局。刚想转身离开,却看到一只小白鼠从自己的脚下快速窜过。白玉堂眼光一转,转身跟在小白鼠后面。小白鼠沿着墙根跑的飞快,然后钻进一个小洞就跑到皇亲花园里。白玉堂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看到,足下一点,飞身过墙。白玉堂跟着小白鼠转到皇亲花园的后院,因为前门韩彰和纪赛花在闹的原因,后面反而无人看守,极为安静。


  小白鼠麻利的跑向后院中的某个建筑。白玉堂跟了去,却发现那是一件下人居住的小房,一边紧临着厨房。本以为小白鼠会直奔向厨房,但没是想到却是在小房墙边停了下来。那里放着两只白瓷小碗,一个放粮,一个放水,小白鼠此时正蹲在粮碗前,悠哉的吃着食。本来食物多的地方老鼠多也不稀奇,但像这样专门养的,就很难见了,尤其还在灾年。


  厨房门突然开了,发出吱呀一声响。


  白玉堂隐到墙角,看到一个三十多岁,厨娘模样的女人探出头,左右看看没人,便又闪进厨房。接着,白玉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果儿背着个大包,悄悄出门。看来他又是给寺里的小和尚们还偷食了。果儿刚走了两步,就看听到厨房里有人喊,果儿停下脚步,回头张望,那个厨娘快步走出门,对果儿小声说了什么,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几个糕点塞在果儿怀里,才让他离开。


  怪不得这小子敢偷皇亲花园,原来是有内应。


  那厨娘看着果儿离远了,才转身回到一边的小房,打开门坐在桌边抹着眼泪。


  白玉堂疑心起,看起来这厨娘应该知道果儿的事。既然果儿那张嘴撬不开,那厨娘这里应该可以探听到点消息。


  刚准备过去,就听到有人在叫:“顾嫂快点准备点吃食,王爷要宴客。”话音未落,便跑来了三个人。


  那个被叫做顾嫂的厨娘快速的抹干了脸上的泪痕,笑着与那三人说话。


  白玉堂看着人多,便出了皇亲花园,他想着去找果儿,却被那小鬼躲了过去,回到菩提寺也不见人影,虽心有疑虑,但手中还有其他的事,果儿这里,只能先放一放。


  后面的几天,沈仲元那里陆陆继继的有些消息传来,基本都是好消息,对于白玉堂的指示便是让他继续大闹皇亲花园,受了惊的庞昱已经开始把纪赛花往密室里带。白玉堂也没闲着,他一边配合着沈仲元的计划,一边着手调查某人的行踪。


  谁?


  展昭。


  白玉堂感觉着展昭在这件事里起着关键的作用。汴京、陈州还有江南,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展昭这个人一直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周围,只是闻其声,却不见其人,这让白玉堂很是恼火,于是他决定从头开始调查展昭的事。陈州这里白玉堂没人,但是江南却有着自己的眼脉,或许可以找出点端倪。想罢,白玉堂手写了一封信托人带往陷空岛白家庄,那里有人可以帮他调查,余下的,就只是等待了。


  时间就在包大人与庞太师的相互牵制里流失着,陈州里看似平静,但暗涌不断。


  终于沈仲元却送来了一封短签约见,地点还是那座废宅。


  白玉堂在约定的时间去了。


  院里的那棵梨树已经谢了白花,长满绿叶,一派的生机勃勃。


  想着自到陈州的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白玉堂感觉就像恍若隔世。


  这次展昭来的很巧,几乎是白玉堂前脚到,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展昭的气色不错,似乎是解开了某个难题,眉目间都带着笑意,看到白玉堂,便说:“玉堂,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但说了一半却把下半句给咽在肚里。


  明明知道结果,偏偏要藏着掖着,是想邀功呢,还是想讨什么便宜?白玉堂非常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说话方式,不想猜也懒的猜,于是说:“有什么快说。”


  展昭听到白玉堂语气不善,也没怒,倒是夸奖起纪赛花来:“你那未来二嫂真是很有本事,不但把庞昱迷的东倒西歪,居然还能深得庞夫人的信任,也就是这份信任才能让她用极短的时间里知道了密道里的秘密。”


  白玉堂不耐烦:“说重点。”


  展昭说:“这次估计你还真想不到。京城里的包三公子,是假的。”


  白玉堂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忙问:“假的?怎么可能?包黑还认不自己亲侄子?”


  展昭说:“这个真难说。包大人从十四岁中生员,十六岁中乡魁后,便到京城求功名,这十来年都未回家。想那包三公子十几年前也只是学语小儿,这些年与包大人也只是书信往来,未见过面。人从小儿到成年,样貌变化很大,不认得也是说的通的。”


  白玉堂撇了一眼展昭,说:“听起来,似乎你对包黑的身评很是了解。”


  展昭脸抽了抽,发现自己说多了,忙回:“我人虽在江湖,庙堂之事还是知道些的。”


  白玉堂挑了挑眉,问:“哦,那你说说看吕相、王相、张相、李相的事。”


  展昭呵呵一笑,说:“不仅仅是吕相、王相、张相、李相,什么赵相,钱相,孙相,周相的事我也能说说上一段?”


  白玉堂说:“你骗谁呢,本朝哪来的赵相,钱相,孙相,周相?”


  展昭说:“谁说没有?单说那个赵普赵宰相,他半本论语制天下。。。”说话声音抑扬顿挫,加把扇子就可以直接去茶馆里的就职。


  白玉堂在展昭变成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前,立即制止他,说:“等等,谁让你说书了?”


  展昭说:“这只是一种语言的表达方式。”


  白玉堂说:“得了吧,我不想听。”


  “哦,是你不想听的,不是我不说啊。”展昭拍了拍手:“既然这样,闲话少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个救包三公子的事。”


  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点点头。


  展昭心里松了口气。包拯的种种是他入开封府后没事与公孙先生和包兴聊天时通知的, 其他宰相的生平故事以他一江湖人士,还真没花时间了解过。但刚在白玉堂面前夸下口,说的自己好像多了解庙堂之事,实在不想下一秒就打脸,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乱扯一通,不过还好给绕了过去。


  白玉堂说:“我觉得,这包三公子调包的事,十之八九和庞太师有关。”


  展昭说:“但这只是怀疑,我们没有实在的证据。”


  白玉堂说:“的确。庞太师大可以狡辩自己也是被假包三给蒙蔽,把责任都推到假包三身上。”


  展昭接着说:“如果要让真假包三公子与庞家联系起来,那只能把真的给救出来,让真的包三公子去指认庞家,到时庞太师再怎么抵赖,也脱不了关系。”


  “说的轻巧,救,要什么救?”白玉堂想了一会,问:“我二嫂有说包三关在那个房间里吗?”


  展昭摇摇头说:“不知道,她是庞夫人带她去的,跟着庞夫了走的密室,路线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包三公子那里也是她只是乘庞夫人不注意问了些话。”


  白玉堂叹了一口气说:“又绕回来了。”


  展昭说:“真是没办法了吗?”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说:“也不是,如果能找到师傅留下的那把万能钥匙就可以破解密道里的所有机关,到时候一切都好办了。”


  展昭说:“那钥匙有线索吗?”


  白玉堂说:“没有。”


  展昭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通知包大人吧,让他也好做安排。”


  白玉堂说:“那这个就交给你了。”


  展昭反问:“我?”


  白玉堂说:“废话,我看起来,像和包黑,和那什么猫的,很熟吗?”


  展昭突然轻笑:“我都快忘记猫鼠天生的是死对头。”


  白玉堂招牌白眼飞过去,说:“走了,有消息再联系。”说完便没了踪影。


  展昭依着树,收了笑:“这日子过的都快把老本行给忘记了。”


  风依旧吹,树依旧长,展昭站在树下惆怅。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关于皇亲花园钥匙的事,白玉堂心里是有些线索的。只是线索太散乱,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他也就没和展昭说。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要早些确定自己的猜测。


  菩提寺里依旧平静,几乎可以让人忘记时间在流失。


  每天上过早课后,小和尚们便去各处化缘,只留得不戒和尚和桃儿两人在寺里。


  不戒和尚虽酒肉不戒,但也算是心中有佛,有空也会打扫一下如来大殿。桃儿一般会帮忙收拾一下小和尚们上早课坐的蒲团,然后便坐在廊下晒太阳。


  这天,白玉堂看到桃儿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猫,便问:“果儿回来过吗?”


  桃儿抬头只是笑。


  白玉堂知道,果儿肯定回来过,只是一直回避着他,那好,越是躲,那就越要把他给揪出来。


  白玉堂笑了笑,人畜无害,便从怀里拿出两块德胜居的素烧饼,放到桃儿手里。转身去后院牵马假意去陈州,但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偷偷潜到寺里,果然看到果儿和桃儿并排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素烧饼。


  白玉堂无声的从天而落,影子遮住两人。


  果儿愣了愣,抬头看着白玉堂,脸色发白,却不露声色的问:“你有什么事。”


  倒是桃儿在一边有些慌乱,丢了手里的烧饼,紧紧的拉着果儿了的胳膊。她年纪小,还不知道如何伪装。


  白玉堂也是不露声色,笑着说:“我在陈州城里听了些故事,很有意思,想来遇到你,一定要跟你说说。”


  果儿问:“什么故事?”


  白玉堂说:“陈州前任知府的故事。”


  果儿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昏倒,但他还是很快调整好状态,开口说:“那个贪官的事,有什么好听。”


  白玉堂笑了,说:“说自己的父亲是贪官,这样不太好吧。”


  果儿一愣,脸色煞白。


  桃儿紧紧的抱着果儿的胳膊,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白玉堂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肯定了大半,继续说:“本来听不戒说的话,我还以为桃儿会是哪家的落难千金,给你给捡着了,便照顾着。但是后来想想,也感觉不对,哪家小姐的闺房里会有老鼠,还和老鼠那么亲。”说着,他指了指正在桃儿吃着落地烧饼的小白鼠说:“这东西贪食,只有在厨房最多。”


  说到这,果儿说:“天底下厨房,粮仓多的很,你怎么能说我和那贪官有关系。”


  白玉堂说:“光是一只老鼠,我也不可能想这么多,只是这天下老鼠虽多,但是尽是些灰,黑毛色的,这白毛老鼠,却是少见。可就是这少见的白老鼠,却让我在皇亲花园里见到了其他几只。”


  果儿说:“怎么可能。”


  白玉堂没有听着果儿的说,继续道:“老鼠的事,只是让我起疑,但是真正让我肯定的,却是那个给你东西的厨娘。”


  果儿紧紧的盯着白玉堂:“你敢跟踪我。”


  白玉堂说:“我没那闲功夫跟踪你,只是你学艺不精,露了踪迹,刚好给我看见。庞昱虽以十三项罪上书仁宗皇帝,让杨巡抚灭了九族,占了皇亲花园,但是杨府里的人,沾亲带顾的都上了刑场,无关者基本都遣回原籍,但还是有些人留在了陈州,这顾妈妈便是其中一人,只是听说她原来并不是厨娘,而是杨夫人的陪嫁丫鬟。”


  果儿听着,绷着嘴不说话。


  白玉堂说:“杨言忠怎么得到皇亲花园的,这个还不清楚,先不说,单说杨言忠成为知府之后,也是春风得意,那时他的原配夫人刚去世,赶着给他作媒的都快要踏破杨府的大门,可杨言忠并不着急,在千选万选之后,才相中了一位王家小姐。这位王家小姐不但样貌出众,而且为人贤惠,知书达理,如若是平常人娶了,想必呵护备至,但可惜那人是杨言忠。。。”


  果儿冷哼一声,狠狠道:“衣冠禽兽。”


  白玉堂点点头说:“的确,新婚的那段时间装的也好,只是时间久了,人的那层皮,也就忘记披了。杨言忠喜欢喝酒,喜欢酒后动粗,为此,杨夫人受了许多委屈。后来杨夫人想着向娘家人求救,但因为父亲赴外府就职,带走了家眷,写出去的信也是石沉大海,杨夫人在绝望中想要自尽,但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杨夫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言忠,希望他迷途知返。杨言忠很高兴,毕竟有了后代,也收敛了一段时间。可惜时间不长,也就半年左右,他又做了一件让人不耻的事。。。”


  说到这里,白玉堂看了看桃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面的内容。果儿似乎也明白了白玉堂的停下来的用意,他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桃儿的手。


  白玉堂心里明白,于是说:“不久后,杨夫人生下了杨家长子,而顾妈妈也在半年后生下一个儿子,几年之后又生下一个女儿,但关于这两个孩子的生父是谁,说法不一。”


  听到这里,桃儿低下头,眼里聚着泪。


  白玉堂看着桃儿的样子,心生怜惜,有些内容便草草代过:“而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自从杨家出事后,便失去踪迹。”


  果儿哼了一声,似乎在骂白玉堂无知,立即否认道:“我才不是顾妈妈的儿子。”


  白玉堂就是在等这句话:“你当然不是。他的儿子在杨家斩首的那天已经死了。”


  果儿脸色铁青。


  白玉堂根本没有给果儿反应的时间,继续道:“那天死的根本不是杨家长子,而是顾妈妈的儿子。而你。。。就是那个活着的,杨家长子。”


  果儿猛然抬头,眼露凶光。他右手握拳,突然放开桃儿向着白玉堂胸口就是一击。白玉堂站在原地没动,果儿的拳速在他看来就是初学者,太慢,他轻而易举的接住。果儿想抽回右手,却发现白玉堂看似纤弱,其实握力极强,任凭他怎么抽拽,都无法动弹。于是果儿见招拆招,以右手为中心点,侧身飞起向着白玉堂腰间猛踢过去。白玉堂避闪不及,只得放开果儿,向后退了两步。果儿踹了个空,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然后迅速稳住身体,转身再战。他本来就没学过什么武功,现在会的三脚猫招式也是原来在府里当少爷的时候跟在护院后面偷学的,打起来没有什么章法,只是仗着自己年轻,力气大,直接向白玉堂猛扑。白玉堂躲开,他再扑,来来回回三次后,白玉堂不耐烦了,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果儿听了这话,停了动作,低下头。


  白玉堂看着果儿不再乱打,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而果儿就是等着这一刻,就在白玉堂放松下来的那一刹那,他又向着白玉堂快速扑了过去。白玉堂立即躲闪,但也是被他碰到了侧腰处。感觉着腰处一阵凉意,白玉堂转头一看,果儿手里不知道何时握了把寸长小刀。如果刚才他不躲,这刀会结结实实的刺入他的胸口。白玉堂怎能受这亏,在果儿还没收势之前,他便一脚踹了过去,这脚踹的结实,直接把他踹出数米,摔在地上。


  白玉堂收了腿,看了看腰间流血的伤口,伤口虽不深,但也是破了皮肉,血溢出,染的白衣一片红。本来他并没有想伤果儿,但是果儿刚才却露了杀意,真是不知深淡的小子,那一脚算是给的教训。不过既然已经撕破了颜面,那后面的事也就好办多了,于是白玉堂一步一步走到果儿面前,居高临下:“小少爷,钥匙呢?”


  果儿被白玉堂那一脚踹的腿脚发麻,站不起来,但嘴皮子依旧不肯认输,反问:“什么钥匙?” 


  白玉堂说:“装什么呆,密室的那把万能钥匙。”


  果儿说:“我没那种东西。”


  白玉堂问:“没钥匙,你是怎么可能带着个小姑娘逃出皇亲花园。”


  果儿说:“我会挖洞。”


  白玉堂哼笑一声:“挖洞?你以为你是彻地鼠?”


  果儿向着白玉堂吐了吐舌头:“你管我。”


  不想再和果儿闹下去,白玉堂提起果儿,右手紧紧掐住果儿的咽喉,直接他把抬站起来。白玉堂下手心里有数,虽是用力,但也不至于让果儿窒息。而果儿因为刚才那一脚,下半身还麻的厉害,想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挣扎,只得由着白玉堂把他提起。


  白玉堂问:“东西在哪里?”


  果儿依旧嘴硬:“不知道。”


  白玉堂的臂膀向上又提了提,此时果儿只有脚尖可以触及到地面,他感觉身体变重,呼吸也困难。


  白玉堂还是那句话:“东西在哪?”


  果儿说:“不。知。道。”


  白玉堂没有说话,卡着果儿的咽喉的手又用力拢了拢,他能感觉到少年咽喉脉动越来越快,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但就这样的情况,果儿依旧不松口:“不,知,道。”


  白玉堂转头看了桃儿一眼,那个小姑娘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吓傻,连着哭都忘记。


  果儿的脚尖在无力的踢打着,嘴里发出低声的哀鸣。


  桃儿终于反应过来,她跑过来紧紧抱住白玉堂的腰,眼泪终于流下:“求。。。求。。。你。。。放过。。。他。。。”


  白玉堂一愣低下头,看着桃儿。


  不会说话,原来都是装的,真有城府。


  桃儿继续说:“钥。。。钥匙。。。在我这里。。。”


  白玉堂看着果儿,在桃儿说出钥匙下落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慌,这说明桃儿没有说谎,于是他松开了手。


  果儿瘫软在倒地。


  桃儿忙想过去搀扶。


  白玉堂拉住桃儿。


  桃儿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恐惧占领了她的思绪。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对她笑,给她精致糕点的白玉堂,会对果儿痛下杀手。难道他也是杀光杨家的那个坏人的手下吗?


  白玉堂看着桃儿满脸的泪水,想伸手给擦了去,他说:“本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些。”


  桃儿侧头躲过,露出脖子里那根红绳。


  白玉堂用小指勾了勾,绳子末端有物,颇重,他拉了出来,果然是那把青铜钥匙。


  桃儿把领口紧了紧,一脸惊恐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说:“对不起。”说完,便把红绳拉断,拿走钥匙。


  果儿在桃儿的帮助下撑起身体,狠狠的说:“你给我等着。”


  白玉堂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果儿,他的目光不再是看一个孩子,而是在看一个成年人:“好,我等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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