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日暮苍山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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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最近有爬墙,但这文还是会继续更新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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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出了菩提寺,策马奔向陈州。

  

  走到半路,却看到一人迎面而来。

  

  两马相对而驰,等着近了,白玉堂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展昭。

  

  包三公子的事情有变。

  

  韩彰被调走,跟着二管家离了陈州,展昭则被庞昱叫住,说了半天纪赛花的事。好容易得了空,展昭也不顾现在是白天,忙过来找白玉堂报信。

  

  展昭眼尖,看到白玉堂衣上带血,忙问:“你受伤了?”

  

  白玉堂没理会展昭,却兴奋的说:“我找到钥匙了。”

  

  展昭没看白玉堂拿在手里的那把青铜钥匙,他跳下马走白玉堂身边,看着他腰侧的那处伤口,语气肯定:“你受伤了。”

  

  刚才跑的急,白玉堂已经忘记果儿刺的那一刀,现在被特意提起,也就感觉到伤口疼痛。这时伤口的血已经停止流淌,但因为没有及时清理的原因,衣服的破口有不少地方都与血粘连在一起,看的让人心颤。

  

  展昭伸手拉住白玉堂的手,在白玉堂还在愣神的瞬间,直接把他拉下马。这真是没给白玉堂一点心理准备,白玉堂感觉身体晃了一下,本能的想伸手去抓缰绳,但就这一下,却牵动到了腰侧的伤口。已经快结痂的伤口又被强行撕裂,白玉堂猛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已经把展昭骂了个狗血淋头。想着这次的要摔个结实,但掉地的疼痛却没来,等着睁眼一看,自己却被展昭拦腰抱住。

  

  白玉堂怒了,挣扎落直,骂道:“你犯什么病?”

  

  展昭却问:“谁伤的你?”

  

  白玉堂愣了一下,说:“有病,真的有病。”

  

  展昭不理白玉堂,弯身看了一下白玉堂的伤口,便从腰封里抽出一把小刀,想要把白玉堂的衣服给割开。

  

  白玉堂忙后退几步,护着伤口,说:“你想干什么?割我衣服干嘛?”

  

  展昭说:“给你制伤。”

  

  白玉堂说:“衣服坏了,这荒郊野地的,我到哪去找衣服穿?”

  

  展昭听了,却是笑:“我这到忘了。”他玩着手上的刀,问:“那你是要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你真有病。”说完便脱下外衫,搭在马背上。

  

  展昭看着白玉堂卷起衣服,露出伤口,不深,但已见血肉,看的让他有点莫名心痛,却像是伤在自己身上一般。

  

  再看白玉堂,却一脸的不在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比这更多的血也流过,这点真不算什么。

  

  展昭收了刀,从马鞍一侧的暗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解开却是一个小瓶。展昭从瓶里倒出一些白色药粉,在手心里慢慢揉开,然后很小心的沾在指尖上涂抹在伤口上。白玉堂就感觉着伤口处一阵清凉,疼痛减半,再看时,血已经停止流淌。

  

  白玉堂说:“这药真灵。”

  

  展昭说:“行走江湖嘛,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皮肉伤,这药止血效果很好。”

  

  白玉堂说:“看出来了。”

  

  展昭又在伤口处上了一次药,然后拿了块干净的布覆在伤口上才让白玉堂把卷起的衣服给放下。

  

  白玉堂一边用腰带把衣服的破口给遮住,一边说:“谢谢。”

  

  展昭把白玉堂的外衫从马上取下,递给他,说:“没事。”

  

  白玉堂拿起外衫看了看,破口处沾了血肯定洗不掉了,可惜了这件衣服。想着一会到陈州去关闭皇亲花园的密道机关前,一定要先买件衣服,省的被人笑话。便对展昭说:“我拿到密室的钥匙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再探一次密室?”

  

  展昭没动,静静的看着白玉堂:“已经不用了。”

  

  白玉堂看到展昭的表情,知道出了事,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展昭说:“今天早上,包三公子已经被二管家押往汴京。”

  

  白玉堂脸色微变:“当真?”

  

  展昭点头:“当真。”

  

  白玉堂攥紧拳头,自己折腾了半天,却是白忙一场:“怎么这么突然?”

  

  展昭说:“庞昱和二管家估计已经商量了许多天,只是今天才让我知道。我本以为庞昱沉迷于纪赛花的美色,没时间关注包三公子的事。。。没想到。。。”

  

  白玉堂说:“是我们太小看庞昱了。那二管家带了多少人?”

  

  展昭说:“三十人,包括你哥。”

  

  白玉堂问:“你知道他们走哪条路。”

  

  展昭说:“官道,最近的那条。”

  

  白玉堂起疑:“唉,庞昱不是喜欢明修栈道,暗渡陈昌的吗?这次怎么这么老实?”

  

  展昭轻笑一声说:“这要感谢你们。上次运黄金的事让他吃了个大亏,这次他不会了。”

  

  白玉堂点点头,也笑了:“原来是怕了。”

  

  展昭说:“想必如此。”

  

  白玉堂向着天空看了看,估摸了一下时间,便起身上马。

  

  展昭忙拉着马的缰绳,问:“玉堂何去?”

  

  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说:“当然去拦包三公子。要是让二管家带着包三公子进了汴京,那包黑就真的无翻身之日了。”

  

  展昭说:“二管家带了三十人,不好对付。”

  

  白玉堂哼笑一声,道:“不说是三十个,就算来三百个,白爷爷我也不会怕。”

  

  展昭说:“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

  

  白玉堂扯出展昭手里的缰绳,打断展昭的话:“在救出包三公子前,我不会和二管家硬碰硬的,放心吧。”

  

  未及展昭再说什么,白玉堂策马离去。

  

  展昭看着白玉堂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少年气盛。

  

  白玉堂与展昭分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他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前到了第一个落脚的小镇。

  

  客栈的房间里,油灯的火光晃晃悠悠。

  

  白玉堂坐在桌边,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敲打,心里却在盘算着后面的计划。白玉堂自负武功颇高,三十个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不过要是加上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包三公子这个大累赘,那就不好说了。而且经过上次的金黄失踪事件,二管家应该更加小心谨慎,想要在他面前明抢不太可能,那只有暗地里去偷人了。

  

  想罢,白玉堂心里已经想出三,四条计策。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圈圈画画,似乎在比较着什么,最后白玉堂指尖一落:“就是它了。”

  

  从陈州到汴京路上有几个小镇,最繁华的应该是三天后二管家会落脚的安平镇,那里是东西的中转站,来往商旅众多,人多手杂最好混水摸鱼。

  

  想罢,白玉堂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小路终于在傍晚时到了安平镇。如果没有意外,二管家应该会在明天到这里,那他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准备。

  

  白玉堂骑马在镇上走了个回来,最后在镇上最大的客栈前停了下来,这安平镇的客栈虽多,但二管家带着三十多个人也只有这里可以住的下。

  

  下了马,便有小二过来牵马。

  

  白玉堂随手丢给小二一粒碎银,说:“到镇上给爷卖套新衣服,料子要好,剩下的就是你的赏钱。”

  

  小二接了碎银,盘算着这碎银买套上好的江南丝绸长衫也有剩余,今天真是赚到了,忙乐颠颠的把白玉堂往内堂里引。

  

  进了内堂,白玉堂看到一个老板打扮的人正在柜台后敲着算盘,便向柜台上丢了一锭银子。

  

  老板先是看到银子,抬头看着白玉堂。客栈开了几十年,老板看多了南北生意人,光看白玉堂那贵气就知道是有钱的主,于是满脸堆笑,忙问:“这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白玉堂捋了捋发,说:“当然是住店。”

  

  老板说:“爷,那您是选对地方了,我这小店可是本镇最好的客栈了。”

  

  白玉堂的眼光在大堂里扫了一圈,说:“前面太吵,给爷开间僻静的上房。”

  

  老板收了银子,从柜台里出来把白玉堂往后院厢房领。

  

  白玉堂跟在老板后面,一路听着老板天南地北的吹嘘这后院的厢房有多别致,又有多少达官贵人过来住过。

  

  走到后院,白玉堂看到道路的两侧各有一个小院,独门独院,围墙六尺有余,看不见院内情况,不过从露出围墙的屋顶来看,左边的厢房要比右边的厢房大不少。

  

  老板指着右边的院落说:“爷,您看这里可满意,独立院落,肯僻静优雅。”

  

  白玉堂摇摇头:“老板,我要左边的。”

  

  老板搓了搓手,对白玉堂带着欠意道:“这位爷,这左厢已经被人包下了。”

  

  白玉堂说:“哦,让他搬右厢去。”

  

  老板小声辩解着:“这院已经被人包下了,定金都付了,爷您明事理,总要知道先来后道吧。”

  

  白玉堂眼一翻,怒道:“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爷想要的地方,其他人别想。”

  

  老板看到白玉堂似乎也是个横行惯的主,不想得罪,忙解释道:“哟,爷爷,您别急,这订房的人,您可得罪不起。”

  

  白玉堂没说话,只哼笑一声。

  

  老板左右看看没人,附在白玉堂耳边小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白玉堂一听,脸色微变,举起手来就要抽老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人在江湖上无名无姓,我怎么就得罪不起?”

  

  老板忙拉住白玉堂的手,小声解释:“爷,您听我说。这人名虽无名,但人却是太师府的人。”

  

  白玉堂装作惊讶询问:“太师府的人不住一边的行馆,住你这小店?”

  

  老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订房人什么都没说,但付钱时我却看到他腰间的令牌。太师府的牌子我以前见过,肯定不会错。”

  

  白玉堂问:“真的?”

  

  老板说:“真的。”说着推开右边院门,赶快把白玉堂给带进院里。

  

  白玉堂看了对面的院落一看。冷笑,这二管家,果然准备住在这里。

  

  右厢院落共有三间房,还算清静,白玉堂四周走了走,然后在院中那棵茂盛的枇杷树前停了下来。他站在树下,向上看了看,便笑着对老板说:“不错不错,这厢我全包了。”

  

  老板惊:“爷,你要三间?”

  

  白玉堂点点头,说:“当然。”

  

  老板说:“但你就一个人,住的下吗?”

  

  白玉堂说:“我要三间自然有三间的道理。”

  

  空着也是空着,这人全包白送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老板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笑着说:“爷,您随便休息。”

  

  白玉堂进了中央那屋,把剑放到桌上。

  

  老板看出了白玉堂的倦态,忙说:“爷,我这就叫伙计去准备热水和酒菜。”

  

  白玉堂挥了挥手,算是回答,然后又问:“老板,你认识这镇上花楼的老鸨吗?”

  

  老板说:“当然。这镇上三家花楼,每个老鸨我都很熟。”

  

  白玉堂说:“明天下午,你让每个花楼的老鸨都到我这来下。”

  

  老板看了看白玉堂那身板,白衣还带着血,小心的问:“爷,三家花楼,对您来说,是不是多了点?”

  

  白玉堂说:“叫你叫,你就叫,问那么多干什么?”

  

  老板嘴里念着“是”,忙退了出去,关上门。

  

  白玉堂赶了一天的路,极累,吃了点东西,洗了澡倒床就睡。

  

  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一边的桌上一套水蓝色的新衣已经安静的放在那里。

  

  白玉堂拿起衣服看了下,料子还行,款式老了点,不过在这种小镇买成衣也算是不错了,上个镇子有钱都没的买。

  

  刚换上衣服,就听到门外老板在叫门。

  

  白玉堂打开门,就看到老板带着三个浓妆的中年女子站在那里。

  

  老板看到白玉堂,笑道:“爷,这人我帮你找来了。”

  

  白玉堂点点头,回到桌边坐下。

  

  几人鱼贯而入,三个老鸨看到白玉堂样貌俊朗,对视了一眼,然后笑而不语。

  

  白玉堂喝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问:“你们都是开花楼的?楼里一共有几个花姐?”

  

  第一个红衣老鸨立即挤上前,说:“这位爷,您找我王妈妈可是找对了,我这的天香楼可是镇里最大的花楼了。那花姐们长的。。。那个水灵。。。保证爷您满意。”王妈妈说着,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末了,那扇子还有意向着白玉堂面前扇了扇,带着浓烈的香粉气。

  

  白玉堂头偏了偏,脸色不悦。

  

  老板看了立即把王妈妈推到一边,给她使了个眼色,又把第二个老鸨推上前。

  

  老鸨还没说话,白玉堂“行了,我不管你们楼里有多少花姐,今天晚上我都给包圆了。”

  

  老板问:“三家包圆?这价格可不低。”

  

  白玉堂从袖子里抽出一叠银票,丢在桌上,说:“这些,够了吧。”

  

  老板拿起银票数了数,够五百两,真是大主户。他看了凑过来看数目的三个老鸨一眼,眼里都在笑,这一晚的收入,足一月的了。

  

  白玉堂知道这银两只多不少,便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晚上我有笔大买卖,要请人喝酒,需要三十个花姐。这些花姐要长的漂亮能唱曲,会喝酒,会劝酒。如果事成,个个还有赏。”

  

  老鸨们一听,笑着点头答应,都夸自家楼里的花姐漂亮,嘴甜。

  

  白玉堂想了下,补了一句:“你们三家楼,今天晚上关楼,其他没来的花姐,一个都不能出来接客。”

  

  老鸨面面相觑,不知道白玉堂这打的什么主意。富家子鬼注意多,他们开店多年也都见识过,但既然场子都包圆了,自然都听他。

  

  后面又约定了时间,老鸨欢天喜地的走了。

  

  白玉堂把随身带的剑小心藏好,跟老板嘱咐了几句,便要了把折扇,晃着扇子出了客栈。

  

  午后的阳光很好。

  

  白玉堂信心满满。

  

  局已经布好,就等着二管家一行走往里钻,只可惜时间太急了,他没有办法去找个引子。如果能再添个引子的话,那他这个局就更万无一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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