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八】水中月，镜中花 04
奇了怪了，这两天又掉到ALL八的坑里了
嗯，一定是B站的超带感的MV害的。
也许还会开个ALL八的坑吧，就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了。
猫鼠的文不会停，放心（希望吧，呵呵。。。）
04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多了谁或是少了谁而有所改变，日子依旧会不紧不慢的走下去。
或许是其他九家的照顾，在齐铁嘴名义上养伤实际上是和陵端磨合的这段日子里，齐家的盘口没出什么大事。
这要感谢齐家前几代当家人的随遇而安。齐家在长沙的盘口只在码头附近短短的一条街，地方不大，估计其他家也看不上，但也有不少伙计跟着齐家吃饭，所以就算齐铁嘴成了一缕没地去的灵魂，九门齐家最后的吃饭的地界，不能丢。
齐铁嘴的算命摊还是要开下去，靠他自己是不行的了，但老天好歹给他送来个帮手。
陵端听完齐铁嘴对于齐家盘口及以九门营生方式的再一次介绍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墉城的二弟子，以后有极大可能接他师傅的班，成为戒律长老，怎么可能坐在一个有些破败的道观里作一个下下下下三流的卦师。
齐铁嘴完全无视陵端的哼唧声，这些天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但他可是一缕魂魄，摸不到，打不着，任凭你陵端再不屑，只要他想讲，你陵端就得听着。
终于，陵端投降了。
“得，我认输。”
齐铁嘴露出陵端看不到的得意一笑，说：“想通了？”
陵端享受着两耳边的清净，说：“我按你说的去做。”
齐铁嘴说：“这才对嘛。”
陵端对于自己的妥协无力的扶着额：“只要你不要在我耳边说什么南什么王和他的八个男宠的故事就成。。。”
齐铁嘴说：“不要小看了野史八卦，说不定某个故事就能让古董翻几个价。”
陵端说：“你也是堂堂九门的齐家当家，为什么收个货都要亲自出马，没个小弟伙计跟着？”
齐铁嘴叹口气说：“还真不巧，都出门办事了，而且这收的货还是我亲自过目比较好，要是哪个小伙计看走了眼，这丢的不是钱财，而是九门的脸面。”
陵端边走边和齐铁嘴乱扯，不久就走到一个大院前。
这个宅院在长沙近郊，依山伴水的好地点，原来是长沙旧贵的别院，但民国以来国事大乱，那户旧贵为了躲避国内军阀内战，便卖了田产举家远迁美利坚。这事在当时的长沙也算是新闻，齐铁嘴也有听闻，只是不知道这宅院被谁盘了下来，不过能盘下这处地的人，肯定也有些钱财。
陵端看了看有些斑驳的朱漆大门，却不见府邸牌匾，心生疑虑：“这里看起来有些古怪。”
齐铁嘴说：“现在军阀割据，没一处安全的地方，若要有人想要避祸选择这样的地方隐姓埋名也不是不可能。”
陵端说：“好吧，听你的。”说完，便敲了敲门。
不一会，有人过来开门，是个年纪不大穿着白色长衫的白净后生。看到陵端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询问：“先生找谁？”
陵端咧嘴一笑，道：“这里有位王先生吗？我姓齐，是来收货的。”
有些事放不上台面，收货自然是暗语。
白净后生听了忙行了一礼：“先生有嘱咐过，齐先生这边请。”说完让出道，让齐铁嘴进去。
陵端看着后生只是后退一步，让出一个人宽的距离，并没有把门打开的意思，心生不悦，这家人怎么不懂规矩，有客上门连门都开不完全。
白净后生在一边不语，看到陵端进门后，立即关上门并插上门栓。
齐铁嘴看到白净后生熟练的动作，说：“小心点，怕有诈。”
陵端不以为然：“放心，我不比你，还留些本事，一般小贼还难不倒我。”说完，便跟着关好门的白净后生向内院走。
白净后生并没有把陵端带到前厅，而走向一边的小径，最后把他带到后院的小门前，停住：“齐先生，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主人。”
陵端点头。
白净后生打开院门，不一会就出来请齐铁嘴进去。
陵端扶了扶眼镜，对齐铁嘴说：“真奇怪，这门是从外上锁的。”
齐铁嘴说：“这里处处透着古怪，要不回去？”
陵端说：“既然都进来了，哪能说走就走？不怕丢你八爷的脸？走一步算一步吧。”
门后是一个小院，只有一间大屋。白净后生领着齐铁嘴进了前厅，向着前厅背门而站的白发老者行了一个大礼，毕恭毕敬的说：“主人，齐先生到了。”
白发老者嗯了一声，白净后生便退了出去。
陵端站着没动，但还是听到了关门锁门的声音。
等着白净后生的脚步声远去，白发老者才转过身。
陵端就着光，才看清老者的样子。看样子这人至多五十，面净却无须，保养的甚是得当，周身也透出点文人气派。
老人上下打量着齐铁嘴，最后嘴角挑起一个笑，这个笑阴的让陵端和齐铁嘴同时抖了一抖。老人说：“没想到长沙闻名的齐先生却如此年青。在下姓王，齐先生就叫我王老就行了。”
陵端就听到齐铁嘴在他耳边说：“行礼，叫人。”于是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抱拳道：“王老。”
王老哈哈大笑：“爽快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陵端说：“既然王老喜欢爽快那我就爽快行事，我们见见货吧。”
王老眉眼带笑，手指向一边桌上放着的一个锦盒。
陵端走过去，打开锦盒，却看里面放着一只小小的茶盅。
齐铁嘴对陵端说：“后面的鉴定我来，你只管听我说的做好了。”
陵端撇了撇嘴，只得照做。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被王老看了去：“莫非此物还入不了齐先生的眼？”
齐铁嘴忙回答：“瓷胎画珐琅黄菊花白地茶盅，这种前朝旧物岂是凡品。”
王老看齐铁嘴只是远看一眼就能准确的说出了这物件的名字，很是欣赏，心里对齐铁嘴的评价又高了一些：“不错不错，齐先生可拿起细看。”
齐铁嘴从袖里抽出一条白绸帕，把双手仔细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的拿起那只茶盅，细细的看起来。茶盅内壁白釉无纹，外壁一面珐琅彩饰奇石、菊花数株，黄花绿叶；一面墨书：“分黄俱笑日，含翠共摇风。”的诗句，底部印有“雍正年製”四字二行仿宋体楷款。雍正帝好瓷器，在位时任用自己的兄弟怡亲王允祥主持制作，烧样前要交至雍正帝批准，才可烧制，可以说他在位时所出瓷器皆为精品。齐铁嘴心里赞道，好物真是好物。接着齐铁嘴从一边给他准备的茶杯里倒了些水入茶盅，然后走到门边把茶盅置于光下，只见水中暗见一条金龙随水波游动，没想到这只茶盅却是官中之物。
齐铁嘴把茶盅中的水倒掉，然后用绸帕小心擦拭干净后又放回锦盒，合上盖子。
王老见齐铁嘴不说话，便问：“齐先生没兴趣？”
齐铁嘴摇摇头，道：“东西是好东西，可这前朝官里的东西来历不明，只怕收了还惹出麻烦事。”
王老听了脸色一变：“如若齐先生没兴趣，那我另请其他人便是。”意有赶客之意。
齐铁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慢条斯理的说：“王老，我说句不忠听的话。在长沙这地界，我说不收的东西，其他几家也不会收的。”只是淡淡的一句，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王老眯着眼睛看着齐铁嘴，没想着这看着温润的年青后生却也有几分当家气，果然九门之名不为虚，自己是轻看他了。在人家的地盘当然不能太横，该低头时要低头，活了这些年，这点王老还是知道的，他喝了一口茶，缓缓了气，慢慢道：“齐先生想要知道些什么？”
齐铁嘴放下茶杯，舒了口气：“东西从哪里来，怎么到您老手里的。”
王老说：“不瞒先生，我以前在宫里当差，后来袁世凯进京，我和几个兄弟也从官里逃出来，趁乱带了些小东西榜身。说来惭愧，在宫里日久，外面的日子早就不是我们能过的了，也没个营生之道，这些年都靠变卖这些东西过活。”
齐铁嘴看着王老说的可怜，便起了恻隐之心，便问：“这茶盅一般为一对，不知另一只在否？如若为一对价格会高出许多。”
王老摇摇头：“丢了，只剩这一件。”
齐铁嘴犹豫的了下，用手比划出一个价。
王老一手扶下齐铁嘴的手，盖住了他出的价格，另一只手比出自己想要的价格。
齐铁嘴看着王老的手，又看了看王老。
此招名为“袖里乾坤”，源于京城琉璃场，古玩的交易便是店主与买家讨价还价都在宽袖里完成，旁人完全不知道价格。这屋里没另人，齐铁嘴也就没那么讲究，直接出了价，没想到这王老还是讲究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穷越讲究”。还好今天齐铁嘴穿了件老式长衫，袖口大的很，于是他便抖了抖长袖，把手收到袖中。
王老点点头，手跟着滑了进去。
两人一来两往比着价格，齐铁嘴微笑，王老摇头，看似平静，但暗涌不断。
最后，齐铁嘴比出一个数，坚持道：“就这个数，不能再多了。”
王老摇摇头，显然对这个数不满意。
这次轮着齐铁嘴摇头，准备结束交易，但王老却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松开，齐铁嘴愣了一下，感觉着王老的手指还在磨蹭着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圈。一丝不悦涌上心，齐铁嘴准备收手走人。。
王老看了齐铁嘴一眼，紧紧握了他的手一下，说：“好，就这个数。”
齐铁嘴忙不迭的抽回手，背在身后用衣袖擦了一遍又一遍，不过面子上还是笑着的：“王老是要现银还是银票？如果要现银我这就回去找管家准备。”
王老摆摆手：“不急，不急。我这里还有些其他宝贝，齐先生想看看吗？”
前几个月老九不知从哪里收了几件宫里出来的字画，显摆似的拿给齐铁嘴看，可是让他馋了好长时间，这次听到还有宝贝齐铁嘴心里那个乐，把刚才的不悦早就忘个干净。
看到齐铁嘴脸上的表情，王老嘴角挑起一个笑，似鱼儿上钩般，他伸手划向一边侧屋的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齐铁嘴便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窗没有开，屋里很暗，却透着浓浓的香气，让齐铁嘴用手遮住鼻腔。
王老说：“齐先生在这里稍等，我去拿过来。”
齐铁嘴点点头。
就听到一阵窸窣的翻找声，王老又走回齐铁嘴面前，手上还拿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
齐铁嘴接过，满心欢喜的打开，却看到盒里装着一个玉做的**男**性**阳**具**，从制作角度来说，这个物件做工异常精巧，连着上面**凸**起**的**血**管**都清清楚楚。齐铁嘴的脸瞬间刹白，手上的盒子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想扔又碍着人面不好扔，只得堪堪开口：“您这是。。。”
王老缩着身体猥琐一笑，刚才塑造的高大形象全部崩塌：“齐先生可有兴趣？”
齐铁嘴看着王老的脸，感觉胃部一阵抽搐，刚喝的茶水差点喷出，他也不管什么礼数，把盒子扔回王老手上，忙着后退几步想要离开这间屋子。可还没走两步，齐铁嘴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热。。。
那香。。。
TBC